雨默

[三生三世](折真)涅槃重生(十九)

人物OOC

====

離開木樨國後，折顏不知為何情緒特別高漲，一路上不論聽了哪些新鮮事，皆是興致盎然，全盤接收，拉著白真上天下地穿梭。

就算對情愛遲鈍如白真，也知道現在兩人的氛圍早就不是朋友之間該有的。看著那人彎腰對路邊藥草仔細研究的側臉，嘴角也會不自覺輕揚。有時那人會自然而然地摟著他的腰，自己竟也是習慣的接受了，意識到的瞬間不住緊繃了起來，卻在看到那雙熠熠生輝的鳳眼，覺得這樣也好。當自己準備好保持距離，那人也會在不知不覺中鑽著空隙親近，全然不見尷尬。

白真忍不住咬了咬牙，到底來說這本質還是一樣的？

突然間，一曲笛音在林間悠揚飄盪，白真畢竟是狐狸，遠遠的聽了個真切。不一會兒便聽出了端倪，不禁眼角含笑搖了搖頭，領著折顏就往聲音來源處前行。

折顏原本不以為意，但隨著樂音起伏跳動，倒也是聽得出來是個頗鑽研音律的文人雅士，不自覺好奇了起來。

兩人循著琴音到了一處空地。白真也不急著找出吹笛人，對身旁的人眨了眨眼，笑著示意他等等。拿出方才路上撿來的葉子，將葉緣輕輕含在唇間，隨著悠揚笛音吹出幾個音合著。兩種笛音配合的天衣無縫，契合無比。

一曲終了，白衣的男子從一旁高大的青樹上翩翩落下。劍眉星目風姿颯爽，正是白真的至交，蘇陌葉。

「聽聞北荒帝君終於出了桃林遊山玩水我還不信呢，原來是真的。」

兩位上神正經過西海交界處，會見到前西海二皇子蘇陌葉出現，白真一點兒都不意外。「陌少，別來無恙。」

自從西海老水君將水君之位傳給大皇子疊雍，這蘇陌葉倒也真正成了一眉散仙，這幾萬年，除了來往於梵音穀與西海，便是與白真四海闖蕩飲酒作樂。唯這千年白真足不出戶，除了蘇陌葉偶爾到桃林探望老朋友，兩人便鮮少見面。因蘇陌葉與白真的交情，如今難得到了西海，逗留個幾日自然是避免不掉的。

入夜，折顏先回了房，將時間留給了白真與陌少敘舊。月光下，杯觥輕碰，白真已經許久沒有在他人面前這麼放鬆了。蘇陌葉給外人的形象或許風流不羈，甚至有些紈褲子弟的樣子，但只有熟識的人知道，他其實是最看得最透徹的人。

白真舉起手中的白玉杯，印著月色淡金色的液體起了波瀾。「你還在等嗎？」

阿蘭若，是蘇陌葉在梵音穀救下的比翼鳥的皇女，大方聰慧美艷動人，也是蘇陌葉唯一收的弟子。

蘇陌葉在萬年前告訴自己收了個徒弟已經有餘年了，白真還笑他這是金屋藏嬌，把小徒弟藏了幾年都捨不得告知他人，還約好下次有機會一定要讓好友見上一面。

卻在某次回西海辦事後再回到梵音穀時才發現，他最疼愛的唯一的徒弟已經魂飛魄散，甚至連輪迴都放棄了。

之後的幾萬年，蘇陌葉歛起了笑容，滿心想找到阿蘭若死去的真相，與復活的方法。白真如何不知他的摯友早就放了真心在那小徒弟身上，儘管那女孩兒愛的人不是他。

「你可知天族聖物結魄燈？」

白真沒有應，蘇陌葉全當默認，把玩著手中的玉杯。「帝君那個老石頭，曾經告訴我，結魄燈可依故人氣澤重塑骨血……但恐怕也只能重塑一個相似的軀殼。」

「可若是她能回來，而不是一直在那夢中，我才有機會照顧她。」蘇陌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，淡淡的笑了起來。「我也明白，她對我永遠只會是師徒之情。」

是啊，比翼鳥就是這麼一個族。或者說，阿蘭若便是這樣一個人，敢愛敢恨，喜歡上了就是永遠。而恩與情自始自終都是兩件事。

置下了玉杯，蘇陌葉最終是對上了白真的視線。

「白真，你知道的。」

這是開導，也是赤裸裸的羨慕。

蘇陌葉等了阿蘭若萬年，從未放棄。他依然是那個自由灑脫的西海二皇子，也幸好他只是個二皇子，這輩子唯一的死心眼便全給了她。

回想白淺失了夜華的那三年，日日沉溺夢中，只為夢中相見。九尾狐生來都端著這死心眼的個性，白真又何嘗不是，在這千年中，不乏在夢裡見到折顏身著粉藕色長衫，在桃林樹下撥弄琴弦。只是白真到底還是相信老鳳凰不會真的身歸混沌，所以不似小五那般沈淪。

如今折顏失了記憶歸來，明明一舉一動都是如此熟悉，卻是自己將人劃分出去。

「我們神仙活的長，想要的不要的，早就刻在魂魄中了。」

蘇陌葉笑了笑，其實從頭到尾白真只問了一句話，互為知己，怎不明白。替兩人真滿了酒，舉杯道「我醉了，就全當在自說自話吧。」

======

哈哈哈(心虛的笑)

我會盡力把坑填滿的。ε=ε=ε=ε=ε=ε=┌(;￣◇￣)┘

P.S 最近在想點梗的事情，百粉的時候就沒注意到，但是坑還沒填完實在有點害怕(囧)，有人要點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