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默

[三生三世](折真)涅槃重生（三）

白真同白淺一樣，不善料理，雖然好美食卻也可將就，常常覺得餓了就以桃林中的桃子果腹。以往折顏與他一起，對白真這種營養不均的飲食方式頗有微詞，自願負責幫他張羅餐食。
但自從折顏身歸涅槃，白真吃得更少了，常常一整天未進食也不覺，身體日漸消瘦。白淺一次來桃林探望，差點認不出是自己四海八荒第一美的四哥。
原本要拉著白真回青丘調養，卻被白真拒絕了，死活不肯離開桃林。白淺只得招鳳九來桃林替白真做飯。
有時來了鳳九就來了個東華帝君，白真胃口更差了。只得保證每天讓畢方去北荒帶吃的來桃林，才終於讓自己妹妹與姪女放心回去。
畢方每日來往北荒與桃林，除了傳送公文，另一個重要任務便是替雲生帶膳食到桃林。

今日便如以往一樣，畢方早上送了昨日批好的公文到北荒，陪了雲生一日，晚了才勾著白真的晚餐回來。
一進了桃林，畢方立刻被那紅髮吸引了視線。
青衫素衣的白真正與那人說著話，眼神卻看著湖面，甚是冰冷。
若非白真的反應如此平淡，畢方幾乎就將他認作是折顏了。

「畢方，你來了正好。」白真向畢方走進，接過畢方手上的餐盒。轉頭對折顏道「你也該餓了，吃點東西吧。」
白真這一日，將折顏領著巡了桃林的每一處。昔日兩人並肩而坐釣魚的高台，品酒賞月的涼亭，對弈無數的石板桌，有意無意地逗留，卻無丁點回應，每每期待都落了空，白真早就身心俱疲。
將飯盒交給了折顏後，白真俯首對畢方交待了兩句。
畢方點點頭，不多說什麼，便離開了桃林。

入夜，白真將折顏領到了主屋，裏頭只有兩間房，一間是白真的房間，另一間則是折顏以前的房間。
自從兩情相悅來，白真只有辦公或與折顏鬧脾氣時才會待在自己的房間。折顏涅槃後，白真更是天天待在折顏的房間。
如今折顏涅槃歸來，本應該將房間交還。
但這房間已經是折顏與自己溫存的空間，白真並不願意將此處讓給這個紅髮青年。
他指了那個自己昔日的房間，違心地道「那是你以前的房間⋯⋯」
好在折顏以前老說什麼不方便，將小狐狸的東西都悄悄搬到自己房間，如今的舊房間雖然有些灰塵堆積，卻也還算乾淨。

折顏見了房間卻是撇了撇嘴，這房間的品味也實在差了一點，難道自己涅槃前是如此樸素的人？無奈自己一點記憶也沒有，也只能相信白真了。
白真見折顏沒什麼問題，暗自鬆了一口氣。手在房間一揮，房間內的灰塵瞬間飛出窗外，點亮了燭台，換上乾淨的被褥。「有什麼問題，待明日再說吧。」

夜裡折顏躺在床榻上，一點兒睡意也沒有。手上掂量著那一縷青絲，細細摩擦著。側著頭看窗外的一片桃林，心裡卻想著白真。
這整日下來，除了一開始聽得自己的名字，剩下的時間都直愣愣地盯著他看。
也幸虧白真自開始後便再沒有望向自己，才能讓自己毫無顧忌地欣賞那張美麗的臉龐。
這種感覺陌生卻熟悉，好似自己本就應該在他身邊。

門外傳來了一點動靜，折顏立刻將手上的青絲收入懷中，眼睛一閉，伴隨著均勻微弱的呼吸聲，似沈沈睡著一般。
為了讓自己裝的更像熟睡，折顏封了自己的三感，僅留下聽覺與觸覺。
沈默中，只感覺一股仙氣進入了自己的身體。折顏瞬間了解白真的意圖。
明明就是被他人侵入自己的身體，窺視自己的元神，折顏卻不覺惱怒，只是靜靜地等著。

「⋯真的是你⋯⋯」白真的嗓音細不可聞，若非折顏僅剩聽覺與觸覺，對周遭感知更為敏銳，否則折顏也聽不到白真的嘆息。
冰冷的手滑過自己的臉頰，折顏想起了早時，白真也是這樣撫摸自己的臉。
那時白真露出的表情一直印在自己心上，明亮水潤的雙瞳印著自己的臉，儘管眼淚斑駁，卻是柔情似水。
若只是一般好友，斷不會有這種曖昧的動作。

想到懷中的一縷青絲，從仙胎時便緊緊攥在手中，就連已經破殼而出後也捨不得將之放在別處。
這髮絲上的仙澤與白真身上的也是一般無二。
白真與以前的自己到底有什麼關係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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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更，慢慢改
虐不太出來